早饭过后，医生照例来给顾可笙换药，宋清然围在旁边，眼中满是担忧，不停地问医生，“医生，他的手恢复的怎么样了？不影响以后生活吧。”昨天问顾可笙，顾可笙只说恢复的差不多了，这差不多是差多少？半年前他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，转眼就把手折腾的快要废掉了。
医生熟练地解开顾可笙手上那薄薄的纱布，露出来完好无损的一张手，虽然被药汁染成了深褐色，但从外表看，几乎跟正常人看不出区别，宋清然记得当初顾可笙被送过来的时候，手可是肿的跟馒头一样。
看到这个，她“咦”了一声，“医生，他这应该恢复差不多了吧？”
医生冷哼一声，“差不多？如果以后这只手什么也不用干，只当个摆设的话，那是差不多了。”
没想到医生脾气这么大，宋清然刚想质问他说话怎么这么难听，李贺阳在旁边轻轻拉拉她的袖子，小声道，“之前被可笙折腾的，医生最讨厌病人不配合。”
宋清然明白了，也理解了医生，顾可笙在国内都气得好几个三甲医院的医生对他恨铁不成钢，直言“没见过这么折腾自己的。”
眼下，她也不计较医生的态度了，知道医者仁心，就算嘴再毒，那手上动作还是毫不含糊。
“我看他的手外观已经没问题了，是内里的筋骨还没长好吗？”
估计是听她语气和善，医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，看她眼底关心不死作假，这才回答，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彻底康复需要多久？”
“彻底康复是没戏了，我这个药，也只是让他恢复到能拿一点轻巧的东西，不能拿重物。”
那就是跟他没有作死之前一样的状态了，也行，宋清然很知足。
“劳您费心了。”
另一边，早饭一结束，孟流云就带着艾玛回房了，姜盛行又出去转了一圈，等再回去，才发现不见孟流云人影。
拦住艾玛，问她孟流云在哪里，艾玛竟然对他微微一笑，“您跟我来。”
这个管家对他的态度，怎么突然这么好了？
姜盛行疑惑，却没有深究，艾玛带着他从一楼的偏僻角落穿过一条玻璃长廊，然后敲了敲尽头的门，三声之后直接推开，朝着里面：“小姐，姜先生来了。”
是他早上看到的那条长廊，那这扇门后面，就是那片玻璃建筑了，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，姜盛行微微好奇。
艾玛不等回答，直接做了个请的动作，等他进去，就关上门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