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学校北门分开,江羡年径直去了大礼堂。

    舍友已经到了,一个个上下眼皮直打架,见他过来,边打招呼边打哈欠。

    李闵煜拍拍手:“羡年来了,清醒清醒我们再排练几遍。”

    许自尤抬手抹抹打哈欠溢出的眼泪:“闵哥,下午场,你让我们这么早起干嘛?”

    李闵煜给每人发了一包热乎乎的牛奶:“我刚收到通知,韩老师不主持这场考试了。表演学院和某个青春校园剧的剧组有联合活动,投资方会派人过来点评,多练练总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许自尤撕牛奶包的动作一顿:“啥?”

    沈星望双手抱在身前,一脸窥到不对劲的警觉:“‘外行看热闹、内行看门道’,演戏的事,那些只知道赚钱的投资方会看吗?我们学生的考试为什么不让韩老师这种专业导师主持?”

    常清是个直脑筋,不关心别的,他只关注能不能把江羡年因为他扣掉的平时分加回来:

    “成绩排名咋说?”

    “第一名小组里的单人第一,还给加平时分吗?”

    李闵煜摸着下巴分析:

    “第一名加平时分的奖励是韩老师自己定的,应该不会改。”

    “考试规则稍有变动,去掉了‘第一名小组’这个限定条件,虽然从先前的更注重组内配合变成了放大个人特质,但全场表现最好的学生,肯定还是能得第一。”

    常清安下心来。

    江羡年文化课一直都是第一,只要把扣去的平时分加回来,奖学金就妥了。

    许自尤把胳膊搭到他肩上:“这么看来这个改动也没有很不好,少了我们的拖累,说不定羡年能发挥更好。”

    江羡年徐徐开口:“你们没有拖累我。”

    江羡年表情一向寡淡,说这话时也没有变得更丰富,但就是能让人从他澄澈的眸子中,读出真诚和笃定:

    不是客套话,而是真的没把他们当成负担和拖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