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情实感的担心,还带着点儿怕。

    这么黑的天,她不会骑马又不太认方向,不知道能不能找回客栈去。

    白衍宗瞧她的样子,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恼意很幼稚。

    “是旧伤。”他说了实话,坦然又不太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啊,”顾盈钰意外,不过放心了许多,“难怪,这样冷的天,有旧伤的话会很疼的。”

    想想戾王传闻中的古怪行为,有伤太正常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顾盈钰不大会藏心思,都在脸上,白衍宗一眼就看穿了,好笑之余再次抬手,“姑娘再扶我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顾盈钰立刻弯腰扶着他起身。

    白衍宗翻身上马,因着腿伤动作都不行云流水了,但并不算难看。

    待他坐稳了,才伸手去拉顾盈钰。

    二人怎么并驾来的,怎么并驾回去。

    白衍宗先将顾盈钰自窗子送回客栈,才自行去马棚还马,全程无话。

    夙儿在屋内坐立不安,生怕他们被人发现,又怕有人注意到房内少人,所以连热水都没敢叫。

    直到顾盈钰回来她才放心,想要端茶时才发现茶水早凉了。

    她忙叫店家要了热水,又将手炉递给她,再帮她将夜行衣换下:“姑娘可算回来了,有受伤吗?”

    顾盈钰从回来就开始发呆,握着手炉坐在床旁,半天才摇头表示没有,口中则道:

    “夙儿,这些天若是无事,你做个护膝吧,还有手笼……做两对,方便换洗。”

    夙儿正要应是,就听顾盈钰嘟囔着:“……公子喜欢艳丽些的颜色,但他不大喜欢花样,所以纯色暗纹的就好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得平铺直叙,一听便是心中想的和嘴里说的,不是一个事儿。